张广白也不是真的生气,就是觉得她太过操劳,还有陈永生那孩子也是,真正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听说你们将来打算去兖州?”张广白瞥了一眼苏凝。
苏凝微微一愣,而后想起这话同苍凌云说过,定然是她提起的,遂点了点头。
“既然决定去兖州,那认祖归宗一事也该提上日程,早晚都得让人知道的。”
“这事儿由永生回来后决定,师父,您就好好在我府上住着,让我好好替师兄孝敬孝敬您。”苏凝岔开这个话题。
果不其然,一提起这张逸轩,张广白就变了脸色。
“我那孙子自从揽下了差事儿,可是一封信都没给我写过,他的心里哪还有我这个祖父哦!”张广白敛下眼睑,低头吹着茶盏里漂浮的茶叶梗子。
白术急急的为自家公子辩解,“老爷,您怎么能睁眼说瞎话,公子昨儿个刚给您写的信,您忘记了?”
“狗奴才,敢这般对我说话?”张广白吹胡子瞪眼,那封信能叫信吗,就几句话。
“小的只是替公子委屈,公子在大冷天里还要跟着乡亲们一块儿摘棉花,也不晓得那手有没有冻伤,公子何曾受过这等苦?”白术说着说着,竟然有些委屈,眼眶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