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冬天的朝阳姗姗来迟,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洒在睡梦中的人身上。接着一缕缕、一束束,光芒越来越闪耀,穿过梦境,叫醒我。
我揉了揉眼睛,昨晚熬夜太晚,坐在床上盘着腿抱着电脑就睡着了。我揉了揉麻木的双腿,艰难的伸直,然后坐直身子,调整一下背后靠枕的位置,继续在键盘上快速敲击。
一直到天大亮了,我关上电脑,终于完成了。
我悄悄走出卧室,杜明兖睡得很熟,他昨晚哭得很凶,虽然一直咬着牙没有发出声音,眼泪却歇斯底里的将心底压抑许久的悲痛都发泄了出来。
我帮他盖好被子,蹑手蹑脚的洗漱准备上班。这一天几乎是我近几年第一次这么早到办公室,我翻阅了很多资料,一直忙碌到办公室陆陆续续热闹起来。张闷儿来的时候我桌子上已经被一堆资料铺满,他帮我买了杯美式咖啡却没地方放。
“高兴姐,你干嘛呢?”他凑到我身边,看着我的屏幕说,“这不是张经理的项目吗?你怎么把方案改了?”
我使劲眨了眨眼睛说:“别废话,帮忙。”
他又凑近了看了看我的眼睛:“姐,你睡了吗?你眼睛都熬红了。”我没工夫跟他扯闲篇,皱着眉头说:“赶紧把桌子上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