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子里唯一说得上良善的东西,就是天生冷敏。那种看谁都一样,如你要帮忙我便上前,若不需要便泰然自处的冷漠。
父亲刚死,容家长房这边的情况有点糟糕且复杂,他被安排出国,也没有任何言词。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独善其身,洁身自好。在他的圈子里,确实算得上良善了。
太姥爷还在世时,曾说这孩子投生错了地方。
一个人为名为利为情为爱,哪怕是寺里金漆加身的佛都需要接受香火供奉。
更何况一身庸俗血肉,出身算不上清白,怎么能红尘世俗都入不了眼。
唯一的出格,唯有高中时那一次。
像极个泥灌的假佛,慈眉善目,敲碎开来其实满身的空心,可装模作样,也享用了一次烟火。
信中字字言辞无不在表达他的心意,他头一次将自己如此完整而又赤裸地剖析在一个人面前。
期待、忐忑、紧张,一些他从未感受过的情绪如同晚熟般在抽穗发芽地彰显出来,最终在等待回应中消融,无疾而终,成了有生之年唯一的挫败。
可他不是个纠缠不休的人,对任何事都保持绝对的理智,亦明白世间所有事过满则盈,盈则倾,倾则亏覆。
如果没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