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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中国还是一个东方文化滋润的人情社会。”我说。
秋桐点点头:“是的,中国社会大体上还是一个人情社会,携所谓侠客之义行走天下的江湖风气,也因此很容易就找到生存土壤。特别是这个携义之人,还是个居庙堂之高的宦海之士,更会让人觉出官场人物的草根本色,自然生出一份亲切感,也自然,随之而来的利益往来也仅限于兄弟情、弟兄义,用职权所做利益斡旋得之钱财,也只是‘为朋友排忧解难得的钱’。做官,更是在做江湖。正因为是‘为朋友排忧解难得的钱’,所以可以光明正大地去使,这就是所有以江湖规则行走于官商两界的权力者的逻辑自圆。”
我沉思起来。
“只是,光做到在黑白两道的江湖义气,还不足以被民间称之为侠客,也不足以得到广泛的民间道德认同。有些带有江湖义气的官员的过人之处就在于,他用自己所谓兄弟帮办得来的钱财,拿出其中一部分做了善事,接济了一些经济困难的穷困民众,这或可看作其相较于其他仅贪腐却又不舍散财官员的道德之处,而这又与民间自古侠义传说中的劫富济贫谙合。于是,侠客、仗义、疏财的帽子纷纷扣在了这样的人头上。”
“官场中,这样的人为数不少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