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反手还了他一个拥抱,因为喉间一阵热辣翻腾,带着她的声音有些闷哑。
崔贤的声音仿佛因很久没张口说话而沙哑中更显低沉了些,“不会的。”
轻轻的三个字,却令卫笙眼眶猛地湿红,一种隐忍着红。她这辈子好像只留过两次泪,一次是崔贤濒临死亡,一次是他说不会的。
可真的不会吗?如果老天没有给她这次重来的机会,上一世、那个世界,他已经彻底离开了自己,就此消失。就好像真的被一阵风给带走了,任凭旁人如何伤心绝望无力,也再不可能将他拉回。
所以她感激老天赐给她这次重生机会,感激眼前真真实实存在的崔贤。
她将双臂锢得更紧了些,直到头顶传来一丝倒吸冷气的声音。
电视机里,春节晚会跨年的钟声响起,家家户户的电视机声汇成一片,传出了窗外,飘荡在1999年的天空,与天空绽放的礼花一起,将夜色下两道笔直相拥的身影,映得五彩斑斓。
也仿佛同样呼应着这个充满了无限机遇的多彩时代。
大年初一,卫解放与杨立春就提着大包小包的礼品,踏上了前往虎台县的大巴,准备回乡探亲。毕竟卫解放卖房出来闯荡,即便并没有对不起,也多少感到有些亏欠了虎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