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笙又是眸光闪烁地徐徐开口,“牛纲是一名特种作战士兵,曾在軍方和MSS的协作作战中被指派完成前往菲国的登陆任务,他是我见过最训练有素,做事一丝不苟的人之一,说实话,如果那次任务结束他能活着回来,我还真想跟他交个朋友。”
直到现在,卫笙都能清晰的记起那个清晨,牛纲在早餐结束带着他的伙伴们踏上了那条不归路的背影,坚定而又铿锵,毫不迟疑。
他是卫笙心目中的民族英雄,在那场绝密的行动中,被作为劫持总统府的恐怖分子就地斩杀,直到现在,他的墓碑都无法光明正大的立在八宝山,任何人,包括这次行动的上级,都无法领回他的遗体,承认他的身份。
他就那样死在了异国他乡,身上不允许携带任何能够证明其身份的物件,以罪人之姿背负了不为人知的重任。
卫笙能够想象他在得知被同盟坑害落入圈套时的悲愤与绝望,天也不应地也不灵时的悲哀与胆寒,因为她同样经历了那些,现在说来似乎已经无伤大雅,但只有真真切切历经了濒临死亡的困兽之局,才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无力。
卫笙自认比他好点,因为她无需亲眼目睹自己的队友死在眼前而无能为力,她也无需承受连死亡都得隐姓埋名的悲凉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