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到另一只手时,他拿着棉签,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才接触到我的皮肤上。
我终于明白,他是担心我疼,才这样小心翼翼的。
而且他知道我一定疼,所以他也跟着我一起痛。
终于处理完了两只手,他又问,“别处还有伤口吗?”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然后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了。”
“你那里还在流血。”粉色运动装的领口处,有血迹从刀痕慢慢的渗出来。
这个位置恰好在锁骨处,有点不方便。
“我自己来吧。”见掩饰不过去,我只好拿过棉签和药水。
心里却说,来个鬼,那个地方自己又看不到。
他没有坚持,把我领到镜子前面,让我对着镜子,自己上药。
可是镜子里的方向是反的,我经常南辕北辙,显得笨手笨脚,涂了半天,也没涂到正经地方。
他抿了抿嘴唇,取过棉签,“你不是有个哥哥是医生吗?就当我是他好了。”
我坐在沙发上,仰着头,让他为我处理伤口。
心里却暗自数着日子,我和江辰希有多久没有联系了。
那天他来海韵华庭告诉我徐雪凝的秘密,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