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
我想他一定是正在准备登机,于是拿出在游泳时从水底浮出水面的力量,对着话筒说,“我在,一定去接你。”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做任何事都像有使不完的劲儿。
因为他要回来。
这些天,我一直压制着情绪,崩着心里的弦,努力不去想自己是不是想他,只是一味低着头工作。
因为我知道,只要一想那个问题,就有可能撑不住了。
现在他终于要回来了,我感觉自己就像打了一剂强心剂,就算不吃饭不睡觉,也不知什么叫做疲倦。
我恨不得自己能够长出四只手来,把手边事所有的事情都忙完。
等裴瑾年回来之后,全部时间都用来陪他。
只是陪着他,不问工作。
可转念一想,这绝对是痴心妄想。
工作是永远做不完的,就算我这边处理挺大的,他刚从总部回来,不知又要带回来多少工作,又有多少新的方案需要部署。
因为晚上要去接裴瑾年,我今天也就无所谓下班了。
如果回家一趟,太耽误时间,还不如直接从公司去机场。
所以直到晚上8点多钟,我还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忙着处理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