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匆忙,遮阳伞忘在了车里,我手里只提着个装着皮蛋瘦肉粥的保温饭盒。
我慢慢地向他们走过去,优美的旋律依然静静地流淌,他们的对话声也渐渐清晰。
“瑾年,你确定吗?”徐雪凝把脸转向裴瑾年的一侧。
裴瑾年没有看她,只是望着遥远的天际,良久,吐出两个字,“确定。”
徐雪凝愁苦地叹了口气,一只手在脸上擦了几下,像是在流眼泪,声音接近哽咽,“你明明知道夏沐她很爱你的,这一点我也看得出来,所以才不敢面对她的眼神,我会不忍心。瑾年,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别哭了,雪凝,江医生说你要保持好的情绪,都怪我不好。”裴瑾年从口袋里取出手帕,为徐雪凝擦拭眼泪,“但这些天,我想来想去,只有这样的方式最直接,快刀斩乱麻,既然是事实,夏沐她早晚要面对。”
我几乎听见自己的脑子在咯吱吱运转的声音,看他们两人的神情不像是在开玩笑,而是在讨论一件非常严肃的事。
他们在说什么?我要面对什么?
我忽然感觉,这段时间以来,裴瑾年反常的言行,一定与这件事有关。
而且,虽然亲为姐弟,他们现在的举止,是否有点过于亲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