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田姐却说:“少夫人,董事长到了,在一层客厅里等您呢。”
“啊?”我一个激灵爬了起来,裴智远怎么来了?
这个结骨眼上,他居然来见我,真让人猜不透他的来意。
“田姐,董事长是一个人来的吗?”
田姐答道,“带了一个助理,但是没有进来,在门外的车里等着呢。”
无论怎么说,人家是长辈,我没有怠慢之礼。
于是我赶紧起床,冲进洗手间,用最快的速度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下楼去。
裴智远果然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面前摆着刚刚泡好的茶。
但是他却一点都没有动,面色凝重且眼神苍郁地看着他送我的那盆绿梅。
“爸!”
按理说,裴瑾年已经把离婚协议书摆在我的面前,我也应该对裴智远改称呼了。
记得最初时,我叫他爸,是那么的别扭,可现在已经习惯,这个称呼却也很难改掉。
他回头,看见我,脸上没有一丝微笑,但也看不出有什么敌意。
“小沐,坐!”他嗓音低沉地开口。
我拘谨地坐在他的对面,“爸,您喝茶。”
裴智远端起茶杯,轻轻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