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客户是投石问路,还是根本不相信我的话,在讥讽我。
我辛苦地装傻,云淡风轻地说道,“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喽!”
从客户那里出来时,我感觉自己脸上的肌肉已经僵化。
累,很累。
比工作本身更累的是说假话。
工作累的是大脑,而说假话累的是心。
我的大脑尚且可以运转,而胸腔里的这颗心却脆弱无比。
司机在前面开车,我坐在后排无力地倚在座椅上,漫无目的地看着车窗外熟悉而陌生的街道,回忆像沙滩上一串串的珍珠,随着海水一浪一浪地涌来。
“停车!”
我不由自主地推门下车,走向路边的咖啡馆,馆前怒放着四个字:生如夏花。
“你先回去,不必等我。”我对司机丢下一句话,径自走进了咖啡馆的门。
去年的今天,我和裴瑾年相遇,在这里。
我坐在了我们当时坐过的那张桌子上,用手不断地抚摸着桌子的每一个边缘。
一切依旧,只有对面的椅子上,空空如也,如我此时的心。
“少夫人,您喝点什么?”
服务生还沿袭着以前的称呼,殊不知,我这个少夫人早已有名无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