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尽所有的力气,保证自己站稳,虽然泪如雨下,但依然坚定地对徐雪凝点头,“我会的。”
这时,医生和几个护士恰好从治疗室里走了出来,对我们说:“每次只能一个人探望,要佩戴专用防护。”
裴瑾年已经被护士由专用通道从治疗室转移到了病房。
我一步一步走近他的床前,来看几个月来我日夜牵挂的人。
可当我走近,能够看清他的时候,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用了好大的定力,才忍住没有惊呼。
可是,眼前这个瘦得不成样子的人,真的是我的瑾年吗?
乌黑的头发已失去光泽,白皙的脸灰暗而毫无血色,红肿的眼睑疲倦地闭合着,眉宇间凝着不耐的痛苦。
几个月的时间,好好的一个人,竟变得如此虚弱憔悴,他这是受了多少折磨?
我俯下身,靠近他的脸,仔细地看他,皮肤上布满伤痕,触目惊心。
我一边流着泪,一边取了床边专用的消毒棉签,小心地拭去他发际处残留的血迹。
我用手心探了探他的额头,还有些低烧,本想用湿毛巾为他降温,可是我手上戴着手套,又不知有怎样的消毒要求,只好作罢。
他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