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翻身下床,却被裴瑾年拦住,“别动!”
修长骨感的手伸过来,与我十指相扣,他的温度从我的指尖传过来,“再陪陪我。”
“不行,这样你可能会感染的,对了,我的帽子和口罩呢?”
“戴着那些东西,我的老婆和我的孩子睡不好,被我扔了。”
“你……”
“嘘,沐沐,闭上眼睛,让我们静静地躺一会儿。”
他的手放在我的小腹上,轻轻地来回移动,然后停住。
世界安静下来。
只有我们彼此的呼吸声。
渐渐地,我感觉到,他的手心开始潮湿。
睁开眼睛,我看见一滴清泪从他的眼角无声地流出。
我想伸手为他擦掉,又担心自己的手上有细菌,只好把手撤回。
“瑾年,别哭。”我握紧他的手,轻声劝道。
他的视网膜已经多次出血,昨晚眼周还带着血迹,眼泪很容易引起炎症的。
可是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后来他将脸埋在我的怀里,像个无助的孩子。
“我们的孩子一定很漂亮很可爱,可是,我……见不到他了。”
我胸口的衬衫被他的泪水浸湿,他在我怀里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