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的脚上还沾着些许沙土,我很担心他是否嫌我的脚脏。
他乌黑的发梢上有晶莹的水珠,就要滴下来,浓密的眉毛微蹙着,好像心情不太好,但不知在跟谁生气。
“哎呦!”他触到了最紧的那根筋,疼得厉害。
他松开手,没说什么,转身进了我的卧室。
不一会儿他将我的睡衣丢在身边,又离开了。
我将身上的湿衣服换下来,全身没那么难受了,只是这脚还在不停地抽搐着,没有太多的缓解,典型的着凉后遗症。
突然,一盆热水出现在我的脚下,里面还散发着我经常使用的玫瑰精油的芳香。
“谢谢!”我咧着嘴冲他没心没肺地笑开。
不料却碰了冷板凳,他面无表情,毫无表示,拿我当空气。
热水暖了我的脚,我的全身,痉挛的部位渐渐化开,漆黑的雨夜已经与我无关了,我感受到的只有温暖。
脚是好了,肚子又痛起来,刚才坐在理石花坛上有点久,可能是凉到了。
我痛得蜷缩在沙发上,头上多了一层细汗,想吃点热水,但目测厨房好远。
裴瑾年今天不知吃错了什么药,一直阴着脸不说话,还将自己关在书房里,不肯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