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支撑的雪嫔,真宛若春雪一般就此消融,哪怕是玉宣帝也给忘了。
奶娘告诉他当年真相之后,第二日就吊死在了自己房间的悬梁上。
如果他不知道这些,还能安安心心做太后手中利用的棋子。但他已经知道了真相,就必须让当年的那些人血债血偿。
……
哀戚缠绵的曲调穿过落雪,在阴沉的天际下,在寂寥的雪野中回荡。
哑叔叹声道:“王爷别唱了!当年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他看着慕容筠长大,只想让他安稳一生。
“过去?”他低低沙哑地笑了起来,“过不去!我驻守边疆八年是为的什么?哑叔你应该明白。”
他伫立在雪地之中,轩昂而立,握着腰间沉重的寒铁剑。
黑色的大氅上盛满了落雪,成了漫天雪色下唯一的一滴墨色。亦是一块由战野英魂凝塑成的墓碑。
“比起皇城那座冰冷的囚笼,这儿才是我的故乡。边疆的将士都由我一手操练,我比任何事都熟悉这块土地的荒凉与广袤。南陵温热湿润,比这富饶百倍,却不是我想要停驻的地方。雪魄,你想去那吗?”他伸手挑弄宽厚肩头上停着的海东青。
哑叔望着雪帘中高大寂寥的背影,目光颤动。想要相劝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