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
柳云锦看着火盆中的那捧灰烬,神色已恢复了常态,“他在边疆已是辛苦,不必告诉他,让他心忧。明日修书一封,让他知道我已怀有身孕,只求他能平安归来。”
……
十二月,寒冬,边塞大雪。
帐篷之中炉火烧得极旺,却也驱不走寒意。
铺了虎皮的椅子上,雪色狐裘微微拢着,越发显得其中的人清华如玉,高洁如雪。
冷月掀了帐篷,一阵寒雪涌入,险些将油灯吹灭。
“又是加急信笺?搁在这吧……”修长分明的指节从雪狐袖子探出,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南诏动作频繁,多次来犯。雪天出战不便,已不知多少封探子送回的加急信笺搁在了他的书桌上。
冷月提着手中的胖鸽子,露出笑意,“主上不是加急来报,而是从南诏寄过来的家书。”
从南诏到边塞,一路已过去了三个月。
柳云锦的肚子微微凸显出了身孕,那边却刚刚才收到信。
“是丫头送来的?”他睁了眼睛,异瞳中光芒耀人,“拿来!”
冷月从信鸽的腿上取下竹筒,递到了君颐的书桌上。
边塞之外哪怕闹翻了天,也不如王妃的一封书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