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我们原来都是着眼在证据上,你是怎么注意到那个爸爸自身有问题的?你说过一个词‘过度表演’……”
安澄点点头:“我本科辅修舞台表演。而任何人在镜头前、在外人注目下,一定程度上都是在拼演技。所以我能分辨出他演技里稍微浮夸了的部分细节。”
“哇,好神奇!”兰斯灰蓝色的眼睛里有些光芒闪动。
“本科的时候多学些总没坏处,尤其是学些不完全与法律相关的专业,”安澄将咖啡杯抱在手里晃了晃:“所以我觉得M国这边本科不设法律专业,只准本科后的人来读法学院是有道理的。”
兰斯点头:“不过却要因此多浪费四年的时间。”
他也学着安澄的模样,将手里的咖啡晃了晃:“四年……有的人幸运地赶上了法律本科的末班车,用四年的时间可以成为高级合伙人;而像我这种被末班车甩下的,四年之后只能还是个实习律师,还没机会独立代理案子。”
“哦?”安澄垂下视线:“我们所里,还有那样幸运的人?”
“就是的。”兰斯耸肩:“跟你我一样大,却已经是顶头大老板。”
安澄颈椎有些不舒服,仿佛有寒意刺着后脖颈,她莫名回首看了一眼。可是背后只有玻璃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