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那四年,她回到中国的那四年,她何尝没有思念过汤燕犀,何尝没有做过梦,以为哪天早上一睁开眼,就看见他跨越重洋去看她了……她甚至想过,只要他肯追来,那她就什么都不顾了,就跟他一起再回去。
可是等啊等,整整等了四年,他竟然一次都没有来!
等寒了心,等得所有的希望都破灭,所以即便她后来又回到M国,可是她对他早已满怀的怨怼。如果不是后来他的缠磨不放,她是决计不可能再跟他在一起的。
可是即便后来复合,午夜梦回时想起那四年里绝望的等待,她又何尝没有埋怨过他?
而此时想来……那四年,又怎么会当真是他狠心不来?
因为明知是菲力逼走了她,彼时法学院还没毕业的他,只能隐忍,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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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澄的心被捣得疼,疼得几乎无法呼吸。
那四年她将希望等成绝望,那样难受;可以想象不得不隐忍,不得不藏起自己所有愤恨的汤燕犀,过的又是何样的日子。
她攥紧指尖,故意大声笑了下:“既然知道我养天鹅,那就证明你早就认识汤燕犀了,是么?那一年我们才多大,16岁啊,他的命运就被你攥进了掌心,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