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闲在汤燕犀面前站定,主动伸手:“不好意思燕犀,这次我赢了。”
汤燕犀也勾起疏离的笑,从楚闲面上移开目光,只看向天花板上的吊灯:“是么?你觉得你赢了什么?”
汤燕犀这样的反应叫楚闲不由得皱眉。
这并不是他期待的模样。
不过他很快调整好,依旧温雅地笑:“你这是怎么了?法官裁决已下,你还无法接受么?”
汤燕犀站起身来,无视楚闲伸过来的手,只隔着他肩头望向依旧站在控方坐席边、难掩落寞的安澄面上。
于是汤燕犀也笑了,怜悯地摇头:“不,你输了。而且,输得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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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闲狠狠一怔,忙顺着汤燕犀目光转身看过去。
岂能不明白汤燕犀在指什么。
楚闲不由得收起笑容,也收回手。
“燕犀,你多虑了。我赢了案子,也同样会赢得安安的心。”
他上前一步压低声音:“她想保护那个孩子。可是你太冷血,非要让那孩子出庭作证,她劝你,你还不肯听。”
汤燕犀凝着楚闲,忍不住低低笑出声来。那声音如寒泉终于突破地面冰封,涓细却清冽,汩汩不绝:“是么?闲人,我是不会同情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