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日复一日地折磨他。
薛清陇唯一不让人为他上药的伤口,唯有他双腿上的伤。
他将他双腿的皮肉割开,每一日、每一日来挑断他腿肿的几根筋脉,挑完之后不忘往他腿上的伤口里撒盐。
他被捆着双手吊挂着,每日都经受着剧痛的折磨,生不得,死不能。
但这些身体上的伤与折磨,他都能忍受,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他就一定会忍着,绝不求饶。
一个人若是能够活着,定不会求死。
他一直都是如此认为着。
他从未想过,他乔越竟会有想要求死的一天。
身上受尽非人的折磨时他不曾想过要死,在天独山历练身处绝境时他不曾想过要死。
他以为不管任何时候也不管发生任何事情,他都不会去想以死来解决问题,更不会想着以死来解脱。
可在个时候,他是真的想去死。
和那些一直以来与他出生入死的弟兄们一起去死。
他是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十五万弟兄、他们姜国的十五万儿郎死在他面前的。
他们不是死在战场的厮杀中,而是他们战败被俘之后……被羌国军生生砍下头颅死的!
自古战事不杀降兵,只要他们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