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起头,晃动着手试图再晃出些酒来。
坛底果然还余着一丁点儿的酒,顺着圆鼓鼓的坛身慢慢流下,来到坛口时已成了滴状,欲挂不挂,梅良赶紧伸出舌头去接。
酒水滴到他舌头上,直到再晃不出酒来,他才把酒坛放下。
当真是一滴都没有浪费。
温含玉看着他,面色平静淡漠,显然不觉他这就算是一滴酒也要喝个干净的模样有何不妥,然这若是换成了阿黎,定该嫌他。
直到他“忙”完,温含玉才又问道:“什么组织的人?你知不知道?”
能在身上纹刻相同标记的人,必然出自一个组织,听命于谁人的或大或小的组织。
她曾经效命的“暗夜”组织,自不例外。
但“暗夜”在他们身上留下组织标记的方式却没有这么温和。
“暗夜”的标志是一把锋利的匕首,每一个进入“暗夜”的人,都会由烧得通红的烙铁在他们心口上留下“暗夜”的烙印。
她也一样。
那被烧得腥红的烙铁盖到肌肤上的一刻,皮肉被烧焦的味道她至今仍记得,烙铁几乎要入骨,烙印深深,若想抹掉那个烙印,唯有剜肉,把烙有锋利匕首的那块烙印从自己心口上整块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