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膝盖处还打着大块的补丁,脚上的鞋顶端已经破了一个窟窿,且还只是右脚上一只鞋而已,左脚上的鞋不知落在了何处,只见他左脚已经被沙土脏得看不出他原本的肤色,唯见有血从他脚趾缝处沁出,将沾在他脚趾缝里的沙土染得变了色。
是个穷苦人家的孩子。
再看他脖子上挂着一根两指粗的麻绳,麻绳垂下被他绕过臂弯再绑在他身后的板车拉手上。
只见他颈后以及双臂里侧都已被粗糙的麻绳磨得破了皮甚至磨出了血来,显然是因为大力拉着他身后板车而致。
再看向他身后的板车。
板车已经足够老旧,看那木板的颜色让人只觉这辆板车随时都有可能坏在路上,就连车轱辘都已经歪歪扭扭。
但板车却躺着一个人。
一个头发稀松且雪白的老人。
老人枯瘦,就像那已经枯死在沙漠之中的胡杨,若非她想胸口仍在微微起伏着,只怕是说她是尸体一具也无人不信。
“孩子,你们是何人?又是要到何处去?”乔越坐上十六已然为他推来的轮椅,温和且关切地问。
此时此刻,他道的是西疆百姓才会道的话。
在西疆十四年,他不仅早已听懂当地百姓的话,更是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