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他微微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有问。
此时此刻,看着夕阳余晖下灿烂的胡杨树花,他只觉这些生长在黄沙之中的胡杨树,怒放的不仅是西疆人的生命,更是西疆人的坚韧。
当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消失在胡杨林间时,已在此停留了良久的马车才重新驶向青川城方向。
那个叫做阿幺的少年被安排在梅良与阿黎的那一辆马车上,因为温含玉还有些事情要做。
她正在翻动她的药箱。
乔越微垂着眼,沉默不语,心中似有千斤般沉重的事情。
只见温含玉微微一个躬身,伸出手将他的右腿抬了起来,搁在自己膝盖上,二话不说便扯掉他的鞋袜。
乔越见状,猛回过神,作势要把脚收回把腿放下,却听得温含玉不紧不慢地冷冷道:“你敢动试试?”
“……”乔越顿时一动不敢动。
温含玉看也不看他一眼,只将他的裤腿往上卷起,露出他满是伤痕的小腿来。
再见得她从药箱里拿出一只拳头大的宽口瓷瓶来,尔后从瓷瓶里挖出青绿的药泥均匀地涂抹到他腿上即将完全愈合的伤口上,神色认真,就好像在做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似的。
乔越不敢扰她,只静静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