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他冷血无情不知关心,而是他的脑子里根本不知何为“关心”,他从小到大所做的一切事情,无不是随性。
想着什么,便去做什么。
阿黎一夜未醒,是以梅良就坐在旁等了一夜。
青川城的夜比绿川城要凉上许多,让梅良这一身方刚血气的习武之人都觉到些微凉意,他看一眼地上虽不再痉挛但浑身仍在瑟瑟发抖的阿黎,再抬头看一眼床上的被子。
梅良定定看了看床上的被子后站起身,从阿黎身上跨过去走到了床边,将被子扯了下来,抖开后盖到了她身上,尔后又重新在她身旁盘腿坐下。
夜静极,只闻阿黎急促的呼吸声。
梅良这一坐,便是整整一夜,一步都未离开过,便是眼睑都未阖过。
阿黎渐渐平静下来时,已是黎明即将破晓时。
待她幽幽转醒时,窗外的阳光已是刺目。
她仍是维持着蜷缩着身子的姿势,发白的唇干涸到皲裂,结痂的血深嵌在那深深的裂痕之中,只是稍稍动动唇都能感觉到疼痛。
她感觉自己像是被抽干了浑身的力气一样,莫说动动身子,便是呼吸都觉吃力。
她目光涣散,了无生气,与往日里总是活蹦乱跳充满朝气的她判若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