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知道他心中有多想多念着她,又有多想时时刻刻都与她相处在一起。
可是他不能。
漠谷是军营,是操练新兵的地方,不是玩笑之地,也不是他的平王府,他不能随心所欲地将她留下。
他若是将她留下,那便是在以职务之便行不妥之事,是犯了军纪,而他身为将军,率先犯纪,又如何配当一个将军?
温含玉却不知他为难,她只知她不想走。
“阿越,我为什么不能留下来当军医?”她眉心拧得紧紧,看着乔越的眼眸,等着他的回答,“就因为我是女人?可我不比你手下那任何一个士兵弱。”
乔越默了默,还是坚决地摇了摇头,“军中太苦,我不想阮阮受苦。”
他不能让她留在京城安然享福便罢,怎能让她总跟着他吃苦?
“可我不想回去。”温含玉也摇头,比乔越更坚决,“见不到阿越,我这儿感觉空落落的,烦人得慌。”
说着,她抬手指向自己的心口。
阿越离开初时她心中本没有这种感觉,但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每天看着他原本住过的那间屋子静悄悄的,她心里就开始有这种空落落的感觉,而见不到他的时间愈来愈长,她心里这股子空落落的感觉就愈来愈浓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