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转转,我还是回到了学校。
篮球赛应该已经开始了,我在脑海里描绘了一下哥哥鼻孔里塞着两张卫生纸打篮球的画面,又在毁容和吓死这两者间自我拉扯了半个钟头,最终还是决定去校医务室。
其实我不敢去校医务室不仅仅是因为那幢楼的电梯坏了,更重要的原因是因为那幢楼的地理位置很不好,它在整个学校最偏僻的地方,而且常年照不到阳光。光从外表看那幢楼给人的感觉就已经很阴森了,我之前听赵衡易抱怨过好几次每次去医务室都感觉自己身上的阳气少了一大截。
好在我并不像赵衡易那么胆小,我只是担心自己去医务室会长不高。医务室的楼梯黑得像地下停车库,我走到楼梯口,摸到灯的开关然后按了下去。
打开,关上,打开,关上,我来来回回开关了好几次,终于认下了一个事实——这幢楼的灯也坏了。
冷汗缓缓从皮肤里渗了出来,我发誓等我这次把脸修补好了,我一定会踹开校长室的大门然后按着校长的脑袋让他把花在女老师身上的钱匀出十块钱来去买这幢楼的灯泡。
我一步步朝上走,篮球场的阳光和这儿完全是两个世界,我感受到冷风一直往我裤管里吹,我甚至还闻到空气中飘散着一股奇怪的味道,我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