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道:“我这一生,自误误人,实是不祥之至。有些事,我本不应该对你说,可是不对你说的话,这一生便无人知晓了。”
芈月抱着魏冉的手紧了一紧,却没有说话,只静静地听着向氏说话。
她年纪尚小,力气不足,又从未抱过幼儿,抱着魏冉直如小兽抓着猎物一般,一味的狠攥。那魏冉年纪虽小,却是懂事,他也从母亲不同寻常的郑重中感觉到了母亲对他的寄望,被芈月攥得发痛也不声张,还竭力踮着脚尖,试图减轻芈月抱他的重量。
向氏缓缓地道:“想来我的事,夫人也与你说过了?”
芈月点头道:“是。只是父王去后,忽然失去了你的下落。”
向氏摆手道:“其实,当年随夫人入宫时,我还有一种选择,夫人曾经问我,是要随她入宫为媵,还是回我向氏族中叔伯身边让他们为我发嫁?我一来是舍不得夫人恩义,二来,却是贪图富贵。我父母已亡,叔伯亦是远房,皆已落魄,待我亦不如夫人这般好。为夫人生下你们姐弟,我不悔,可是有时候我常常想,若是我选择另一条道,命运是否就会不同……”
说到这里,她摸摸颊边,却觉得泪已枯干,竟是已经不会再落泪了。她自嘲地咧了一下嘴,又道:“说这个又有甚么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