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君王、操纵君王,去达成他们的企图。君王可以被策士“说动”,那只是因为策士的谋略正好符合他王国的利益罢了,但君王却不可以真的被策士“煽动”,甚至让策士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而事前针对他的爱好进行设计。人心是很奇怪的东西,它有一种惯性,当你第一次觉得这个人说的有道理的时候,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就会习惯性地先认为他说的都有道理,从而习惯性地接受。
但秦王驷却不能把他自己脑海中未成形的、碎片式的思维,先告诉别人,再被别人操纵,这一点,哪怕是他最亲近最信任的弟弟樗里疾,也是不可告知的。
但是,一个后宫的妃子,就算她知道了记住了再多的事,她又能怎么样?她既不能上朝奏事,也不能制定国策推行,更不能手握军权去发动战争。
秦王驷很愿意和她说话,虽然她还很稚嫩,许多见解还很可笑,但是,她能懂,是真的能懂,她理解的方向是对的,而不是装的。而且她很聪明,一教就会,看着她从一无所知到很快理解,秦王驷有一种满足和自得。
有时候转头,看到她认真看着竹简的侧影,他会想,那些诗啊经的,有些莫明其妙的话,似乎现在看来,也是有一些道理的。人和人之间,除了君臣知己共谋国事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