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挖出来,他才会接受。
这一次,他要的是坦诚,要自己对他完全的坦诚,从头到尾,将自己入宫以来所有见不得人的心思,所有的算计,统统都说出来,他要她把自己的心完完全全对他敞开,这才是她最后的机会。
可是她呢,她从一进来就错了,全错了。
魏夫人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忽然间无话可说了。她知道秦王驷的意思,可是她做不到。入宫以来,不,甚至是更早的时候,在魏宫,在她小的时候,她就学会了用谎言包裹真相,用蜜糖包裹毒汁,这是她在深宫中学到的生存之道,她只会这一种生存之道,从小就烙在心上,刻在骨髓里,已经无法更换。
她的心,被一层层地包裹着,连她自己也找不到了。如今要她坦诚地把自己所有的心思、所有的恐惧、所有的短处都说出来,都坦露开来,任由别人裁决。她做不到,不要说面对秦王坦露是做不到的,就连对着她自己,她也不敢深剖自己的内心,不敢面对自己的恐惧……
她浑身颤抖,跪在地下,双臂将自己抱得紧紧地,仍然忍不住寒颤,她抬起头,努力想挤出一点笑脸、一点无辜的表情,露出自己脆弱的眼神、迷离的眼神、无措的眼神,这样的神情帮助她从小到大,闯过了多少难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