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却一直跟着黄歇,形影不离,当下作个手势相询,见对方应了,方才放心。
此时天色已晚,宫门将闭,女医挚纵然不放心,也只得很站起来走了。
黄歇仍然坐在那儿,一动不动,背后的人来人去,直至人群散去,天色昏暗,他却是恍若未觉,直至一人轻推着他唤道:“公子,公子……”
黄歇眼神渐渐聚集,看着眼前之人从模糊到清楚,细辨了一下,竟是方才释放的奴隶:“是你?”
那精壮奴隶担忧地看着他,道:“公子,你怎么了?”
黄歇僵硬地一笑道:“你怎么还没走?”
那奴隶道:“我不放心公子。”
黄歇自嘲地一笑道:“不放心,有什么可不放心的?”忽然一拍桌子道:“店家,拿酒来!”
店家迟疑着不敢上前,那奴隶便也一拍桌子道:“快上酒。”
店家见了这么一个壮汉,不敢违拗,忙送上酒来。黄歇一瓶又一瓶地灌着酒,很快就酩酊大醉,拍着桌子混乱地吟道:“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
此时天色完全暗了下来,诸人也纷纷要离开。却见黄歇喝得醉薰薰地占住大门,一个大汉抱臂守在他身边,让人出去不得。众人不敢上前,相互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