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处寄来的上谕递给他俩,语气中已经有了一点哀求的味道:“二位,蔡某为了你们借款的事情·如今已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为今之计,只有请二位先期筹措190万两官银支付庚款,蔡某再极力疏通,看看是否还有回旋的余地。”
严子均、丁维藩看完上谕,也是一脸土色:谁也没想到朝廷居然这么决绝!
严子均苦着脸:“蔡大人,我们源丰润实在抽不出这些银子!如果能抽出来,上次又何苦为难您呢?”
“老夫已经被革职,只是一介草民,可不是什么蔡大人了。”蔡乃煌脸色也不好看·“所谓破家值万贯,你们源丰润在全国有数十家分号,难道连百十万两银子也挤不出来?现今我们当和衷共济,如果不把眼前这道坎儿给迈过去,可就不是万两的事了!”
丁维藩道:“大人,既然事已至此·我们也没有旁话,只有尽力筹款而已。但一百万两不是小数目,所以还请大人再次致电军机处,申明为了维持上海局面不能提款的原因。一来,是寄希望于朝中诸位大人能洞见上海的危局,但愿有奇迹出现;再者,纵使朝廷不同意,也可以宽限些时日,以便我们筹款。”
“那你们也要抓紧!”蔡乃煌知道他们确实榨不出什么油来,只好听从丁维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