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恒霜倒是没有让她等多久,换了家常大红竹叶纹半臂和月白罗裙,将头上的首饰取了几样下来,就带着知画过到东次间。
关氏急忙站起来,寒暄两句,就躲躲闪闪地道:“大嫂,可否借一步说话?”
杜恒霜对知画看了一眼。
知画会意,忙躬腰出去了。
关氏扑通一声跪在杜恒霜面前,哀求道:“大嫂救我!”
杜恒霜吓了一跳,忙将她扶起来,问道:“出什么事了?”
关氏就将自作主张,遣散针线上人的事说了一遍,末了哀求道:“大嫂,我实在不知此事不妥,我原以为,将她们不要身价放了出去,对大爷的官声有利。——我真不是有意的。”
杜恒霜听明白始末,不由有些啼笑皆非,笑着扶关氏在锦凳上坐下,细声细气地道:“二弟妹,大爷不是文官儿,要那么好的官声做什么?再说,这些针线上人当初搜罗进来的时候,可是费了不少银子,您这一放,足足放跑了四五千两银子。要说靡费,您才是花了西瓜,省了芝麻。”顿了顿,又摇头道:“这事儿太大,我做不了主,要问大爷示下。”
关氏吓得浑身发抖,几乎从锦凳上歪了下来,哆哆嗦嗦地道:“怎会如此贵?”
杜恒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