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对这股气息感觉更加明显,一双毛茸茸的小爪子立刻捂住眼睛,一幅不忍卒睹的样子,但是又忍不住分开肉墩墩的小爪缝,从那空隙里看向站在床前的杜恒霜。
安子常的感受比诸素素更深。他从圈椅上坐直了身子,定定地深深地看着杜恒霜,将手里的茶盅放在桌上,半晌起身道:“你想怎么做?——我帮你。”
杜恒霜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她郑重对着安子常福了一福,道:“这件事,子常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我们绝对不能把你扯进来。——一旦把你扯进来,这件事就有可能前功尽弃,到时候,我们是跳进淮河也洗不清了。”
安子常点点头,躬身对杜恒霜作揖,算是对她福礼的回礼,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你们好好收拾,打算什么时候离开我的田庄?”
他知道,杜恒霜想正大光明回到长安,肯定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是被安子常所救。如果被人知道,就算他们之间是清清白白的,也会被人毫不意外地泼上一盆又一盆的脏水。
当然,最麻烦的还是萧士及那边。
如果萧士及知道真相会怎么想,就连安子常也说不清楚。
就他自己而言,如果他站在萧士及的位置上,知道自己深爱的妻子在另一个男人的田庄上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