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是被箭射死的。没长眼睛的人,摸也能摸到他背上插着一支箭,难道还能有别的死因?”
杜恒霜微微一笑,往众人面上看了一眼,慢条斯理地道:“按大齐律例,只有仵作才能判断意外身亡的人的死因。不管长眼睛,还是没长眼睛的人,只要不是仵作,就无法证明一个人的真正死因。不过,”杜恒霜顿了顿,又道:“除了仵作之外,还有人,是知道崔五郎的真正死因的。”
“谁?”崔真真下意识问道。
杜恒霜看了她一眼,微笑着侧了侧头:“凶手。——只有真正的凶手,才能一口咬定崔五郎的死因,甚至连仵作都不用验。崔良娣,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崔真真大怒,指着杜恒霜道:“你血口喷人!你说我是凶手!”
“真是好笑。刚才我说的话,大家听得清清楚楚,你哪只耳朵听见我说你崔良娣是凶手?——还是你心虚了,此地无银了?”杜恒霜毫不犹豫抓住崔真真话里的漏洞,把脏水顺手回泼。
崔真真被问得哑口无言。如果她再拦着仵作验尸,那她也逃不了“凶手”之嫌,只好说杜恒霜“强词夺理”“无中生有”诬陷她。
杜恒霜撇了撇嘴,不屑地道:“你不陷害别人,大家就要谢天谢地了。别人还敢陷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