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他当然可以不甩邵氏的面子,只听封裴敦一个人的话。
可是现在知道了封裴敦病入膏肓,连郎中都放弃救治,这个家,接下来该谁当家做主,不用多说了吧?
大管事哆哆嗦嗦走上前来,问道:“大夫人,您有何吩咐?”
“我问你,老爷是如何……染上这种脏病的!”邵氏气急败坏地问道。
那大管事忙道:“老爷这些日子,只招了外院飨客的伎子侍寝,并没有去外面的青楼吃酒。”
那就是出在家里飨客的伎子身上了。
邵氏忙道:“赶快把那些伎子都送到庄子上去,别让她们跟人接触,说她们生了脏病,隔离起来。”
大管事忙去处置。
邵氏一刻也不想在这屋子里待,忙忙地吩咐了封裴敦的几个小厮,让他们尽心伺候,自己迅速回到自己的院子,给宫里的封娘子送了一封信。
第二天,封娘子就出宫来了,问邵氏:“怎么啦?我堂哥有事?”
邵氏脸色阴郁地道:“他病了。——脏病,郎中让准备后事。”
封娘子吃了一惊:“怎会如此?堂哥去花街柳巷了?”
邵氏摇摇头,就把这件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封娘子听了,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