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嘶”了一声,而后调转方向,三两步追上了正往操场洗手池走去的沙鸥。
“喂。”陆惟名喊他一声,似乎有几分犹豫,“你的手,去医务室包一下吧?”
沙鸥皱了下眉,却没应声,用另一只手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拽出一大半,直接按在了流血的左手指骨上。
纸巾很快被血红洇透,沙鸥随手将那湿哒哒的一叠纸巾揭下来,扔在洗手池旁边的废物桶里,然后拧开水龙头,洗手,冲洗伤口。
冷水混着鲜血顺着沙鸥瘦白的手指流下,冲了好一会儿,血才算是止住。
沙鸥又将剩下的半包纸巾覆在伤口处,一回身,就看见陆惟名站在他旁边,垂眼盯着他的左手。
沙鸥有点意外,终于问了一句:“你跟着我干什么?”
陆惟名瞥了他一眼,语气居然有几分高深莫测:“你这手,钉子鞋磕的吧,最好去医院打一针破伤风。”
沙鸥:“用不着。”
说完也不停留,抬脚就往教学楼方向走去。
陆惟名跟在他旁边一步左右的距离,心说,你爷爷活快十八年了,就没见过这么别扭的人!
他从来就是心直口快,说话做事从不考虑后果的火爆性格,眼下好不容易才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