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尘。
柯函沉默了几秒,捂住口鼻,想到:我来到这里也已经有好几个月了啊……
时间是不等人的。
他已经离数学联赛的边缘都越来越远了。
等灰尘沉降得差不多了以后,柯函才从卫生间里取出一块抹布,面色平静地擦干净了自己的行李箱表面。
“唰——”
打开行李箱的那一瞬间,很多被挤压得扭曲变样的纸面材料从缝隙里滑了出来,密密麻麻地写满了数字跟公式符号,红黑蓝三种颜色在无尽的枯燥单调里增添了几分微妙的愉悦感。
直到退赛审核的前一天晚上,柯函还在边崩溃边写题。
柯函忍着难受恶心的感觉,一件一件地将行李箱中的东西取出来,但最终被放在地面上的也就寥寥几样而已。
纸,数位板,静音耳机,资料记录硬盘……PAYM在允许他病退离开的时候就检查过了他的行李箱,里面所有的与数竞相关的独属于PAYM的内部材料都被扣下了。
真正跟着柯函离开的也就是草稿纸跟看起来像草稿纸的思考记录,甚至连那块硬盘里装的都不是数竞资料,而是很多个计算软件以及备份的一些计算公式编程。
确切一点说,市面上可见的全部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