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小眼睛盯着柯函打量了一会儿,顺便将求救的目光递给了沐恒:“同学,你在开玩笑吧?”
沐恒没说话。
让柯函承认自己的痛苦,也是克服痛苦的一种方法。
总要走出这一步的。
早晚而已。
柯函摇了摇头:“我没有在开玩笑,我有创伤后应激综合征。”
陈鹤这次是真的没有话可说了。
他愣愣地看着柯函,好像生平第一次认识这个新转来的同学。
事实上,他们都已经认识了快三四个月了。
柯函还很认真地补充了一句:“这确实是一种精神类疾病。”
陈鹤呆在了原地。
他目送着沐恒拉着柯函往那个大妈的方向走过去,两个人手牵着手,看起来好像有点奇怪,但同时又好像很自然。
张意达捧着自己的MP3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似乎是要回教室,但他在经过傻站在原地的陈鹤的时候,还是叹了一口气,收起手机,拍了拍陈鹤的肩膀。
他说:“陈鹤?”
陈鹤僵硬地扭过脑袋,看向比他高了两三个头的张意达。
这人的脸色因为长期熬夜沉迷电子设备而暗沉,但五官不错,综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