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若是有了三分醉意,就真的敢肆无忌惮——
我喝多了——我当时做什么已经无法自控了;
我喝多了——我的脑子已经控制不了行动了;
我喝多了——便是他们最好的遮羞布。
我喝多了——我当然就可以为所欲为。
其实,那时候,他们心里明白着呢。
兽性一直都在,只是,如果不找个借口,怎么好随便放出来呢?
“年姑娘,我知道你已经很难原谅我,可是,我还是要向你道歉……我……我……我真是对你不起……”
我当然不会原谅你。
我凭什么要原谅你?
把一个人害成这样,你有什么值得被原谅的?
年子的双手放在毯子下面——只有她自己才知道,搭着的左边膝盖,只要有一点点风吹过,就会隐隐作疼。
这一辈子,也许都会这样。
还有里面的钢板。
你试试腿上植入一块钢板的滋味?
这一辈子再也没法跳跃,奔跑。
把一个人害成这样,怎么还有脸来求原谅?
而这些,还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临死之前的那种绝望之情——没有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