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霞光浸染的江景,不由点了点头。
另一边,裴家大宅,送走了他们的裴启泰,便在落地窗前的沙发坐下,一直看着窗外那缓缓降下的红日。
眉心浮现的惆怅,一直没有隐褪,唇角抿成了一条线。
如今的裴家,就如夕阳残落,余光还存,但朝气亦不如从前了,自己的儿孙不肖不懂事,但一个裴子琦,就把自己弄得身心俱疲。
想到这里,他不由打了个电话到瑞士……
瑞士,施皮兹小镇。
中国这边已是傍晚,瑞士却比邻中午。
由于裴子琦上次偷跑出去打电话后,就一直被查理和阿曼姿关在房间里。
宽敞的欧式房间内,窗帘被全部拉上,只有几缕不知死活的阳光挤了进来,却照不了整个房间,家具虽然奢华繁复,但在这个死气沉沉的空间,没有一点生气。
在一个连阳光都漫不到的角落,坐着一个头发披散的女子,身上的那套碎花睡衣,一道褶痕一处污,没有穿鞋子,光裸的脚丫子蜷着,尖细的下巴搁在膝盖上,双眸空洞地望着某一处,里面深沉的光,复杂藏着一丝恨意。
裴子琦双手始终攥成拳,就连唇角,也隐隐地咬着牙,睨着某一处对她,就像看着自己的杀父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