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都能能感受到自己的肺部抽疼着。
顾念司出的车祸跟傅鹫没有关系,可她知道,以傅鹫的性格,会怪罪在自己的身上,会感到抱歉和愧疚,会陷入到自责之中无法自拔。
这本不是他应该承受的压力,如果将顾念司留在傅鹫身边,同时面对两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炸开的炸弹,顾母自私地想要将自己的孩子拉回自己的身边。
让傅鹫一个人冷静下来。
明明是温度破三十的五月,站在医院的走廊里,傅鹫只觉得浑身都冰冷着,没有一丝温度。
面前是抽噎哭泣的顾母,透过玻璃窗能够看到的是躺在病床上,插着气管的爱人,隔了几层楼的保温箱里是不足月份出生的儿子。
没有办法的抉择,将他整个人撕碎。
选谁,似乎在压迫着他。
傅鹫麻木地帮顾母顺着气,愣怔地看向病床上的爱人,想着自己离家前,还撒娇说要吃炸酥奶糕的人,活生生的,水灵灵的。
拉着自己抱怨孩子不乖,弄得他烦躁的青年;热得出汗,却不敢吹太多空调,要他打蒲扇给人降温的青年……
一切皆为昨日,昨日成了过往。
指甲陷入肉里,破皮泯血,胸口闷到像是挨了好几顿打,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