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应跟阮衿正常的交流,只是匆匆撂下一句,“那随便你吧。”
红灯过了,周白鸮升起车窗,他顺着车流徐徐飘走了。
直到按响门铃的时候阮衿还在想撒泼的事,究竟是李隅忽然不想养了,还是不能养下去了呢?
在重新用力按第三次的时候,李隅终于打开了门,开得猝不及防,还带着些愠怒,“你又有什么事……”
话说一半被生生给吞咽下去了。
“不好意思,是我。”阮衿和李隅对视着,他很难得从李隅脸上捕获到一丝不知所措,不过那种短暂的失语也只是转瞬即逝。他穿着一件宽松的套头针织衫,领口大开,袖子也长,覆盖住了半个苍白的手背,就好像是刚从床上爬起来一样,“我还以为是周白鸮,找我有什么事吗?”
语气听上去一切正常,就是人看着有些疲惫和削瘦了,那敞开门的屋子里很暗,他像是镶嵌在一块凝固的黑之中。
“没什么事,我明天要回锦城。”阮衿觉得自己发出了邀约,“我觉得好像应该来跟你说一声。”
李隅沉默了一会儿,好像是暂时丧失了说话的能力。他的眼睛并不转动,只是睫毛煽动一下,半晌才说好,“哦,那挺好的。”
“你手好了吗?就是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