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耐心地讲了好一会儿。
    偶尔阮衿被白疏桐提到,也只能跟着意兴阑珊地说点什么。
    阮衿也是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对此并非心无芥蒂的。
    被这个阴影笼罩着,他已经不记得白疏桐是什么时候走的,甚至也都忘了先要脱掉浴衣去淋浴,如果没有李隅提醒,他就穿着浴衣在私汤里坐下了。
    被李隅洗猫一样拿着莲蓬头喷脸,“在想什么呢?”
    阮衿被热水激得浑身一窒,他洗了把脸,“没想什么啊。”
    雾气氤氲的,他透过水幕能看到李隅敞开的浴衣下胸口肌肤的纹理,深色的一道边衬着白,被水幕抛光之后变得模糊,其实不太好意思仔细去看李隅的裸/体,就很快蜷缩到硫磺味十足的温泉里去了。
    温泉旅店里能看到外面连绵的雪山,积雪厚重,累累地挂在植被上,在澄澈的一片蓝天下鲜明到刺目,夕阳西下,看上去就像那种高度还原色彩的胶片照片。可是阮衿早已无暇欣赏,他只是趴在浴池边缘,被那些热气蒸腾着脸,他没想到旅途如此不顺,先前的好心情全都化作了泡影。
    等回过神他再回头,才发现李隅刚刚只是把他冲洗了一遍,自己却没有脱衣服,那深蓝色的浴衣仅仅掀到膝盖上,双脚浸泡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