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气,但在外人面前,也那般损他的脸面,就太不应该了,怎可以丢下丈夫,与丈夫的朋友在野外拉拉扯扯,成何体统?好在旁边没有什么人,若是被长乐候安远候之流专爱看人笑话的好事者见到,他这辈子都别想在他们面前抬得起头来!
这是他郁闷不乐的因由,还有那张约定文书,像一块石头,时刻压在心口,想喘口大气都难。
替她掖好被角,轻叹一声,起身离开,去厢房睡吧,还是尽量言而有信,免得她又生事。
徐俊英开门走出上房,翠怜在廊下守候多时,徐俊英说声:“进去吧,夜里好生听着少夫人要什么!”
便顺廊沿走开,走过恒儿睡的房间,听见他又开始哭闹,不得已出声问道:
“怎么回事?”
翠思和奶娘正轮流抱着恒儿,哄不住他,听见候爷在外头问,受了一惊,翠思赶紧开门,福身道:“恒哥儿刚醒,这又不睡了,总指着要去上房!”
“把他抱来!”
奶娘抱着恒儿出来,恒儿听见父亲声音,已经不哭了,一出门就伸出双手,不客气地朝徐俊英倾倒过去,徐俊英接住他,也不说话,抱着往厢房去了。
厢房里白天已被收拾好,家具干净整洁,绣缦锦被,淡淡的湖色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