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都要去上房。
乡下没有请安的规矩,连守信这么做,是出于自然。
这次连守信在上房待的时间有点长,回来的时候,满脸都是忧虑的神色。
“这又是咋地啦?”张氏看见了,就问。
“老金上午来了。”连守信坐在炕沿上,叹气道。
“是要债来了?”张氏一惊。
“老金啥也没说,吃完饭就走了。”连守信道。
“那还用说啥。”张氏掐着手指头算了算。“腊八那钱就到日子了。这可没有几天了。”
“爹,你咋知道老金来了?”连蔓儿问。
“你奶跟我说的。”连守信道。
“那我爷和我奶,拿出啥章程来没有?”连蔓儿又问。
“有啥章程,说是再等两天,等大哥把钱送来。……那时候都是说好的。这老大的一个事,就是花儿忘了,大哥和大嫂也不能忘啊。这要是晚一天,那也是不老少钱那。”连守信就道。
张氏、连蔓儿和连枝儿一时都没说话。
“那就等吧,老爷子心里有准谱。”张氏说道,显然对这个话题和连守信的说话都没什么热情。
“对。”连蔓儿忙附和道。“爹,那些钱,在花儿姐眼里不算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