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蹭一蹭,这样再次下针,就会顺畅许多。
也许是因为这个动作的缘故。不去洗看针脚,从远处看,单论姿势。连蔓儿也是一个会女红的姑娘了。
“……看这被子让你们盖的,是成天在泥里打滚了?我不让你洗。你自己就想不起来是咋的。”院子里传来周氏的斥骂声。
“又在骂二伯娘了,每年都这样。”连枝儿没抬头,就笑着说道。
“……这咋这么多窟窿,你们身上都长牙了?败家的玩意儿,一年就能糟蹋一套被褥。别惦记着好事,今年没钱给你换,你好好洗干净了,把坏的都缝上。”周氏的斥骂声更高了,显然很生气。
“这不都是他们几个半大小子盖的吗,哪年不这样,俺有啥法子。”何氏嘟嘟囔囔地道,似乎也有怨气,“养活这几个小子有啥用,啥也不能帮着干。俺也是当婆婆的人了,还指着她帮俺干点,她可好,不是病就是灾的。”
“秀娥嫂子刚进门那两天,看把我二伯娘给乐的。现在就乐不出来了。”连蔓儿很没同情心地道。何氏指望着有了儿媳妇,能把洗衣服做饭这些活计替她扛下来。哪成想,赵秀娥也就新婚那天,回老宅子里做了一顿饭,之后就是回来了,也很少干活,不是这疼,就是那疼。有的时候干脆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