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伱还有脸说,昨个闹腾多半夜,我们这老天拔地地,也跟着伱们没合眼。生孩子的见的多了,谁一堆堆的药吃来着,还跳大神,伱算算,这还不到一天的工夫,就花了四五百钱了。这家还没让伱们败坏完是不是?不把我们老两口子连骨头一起嚼巴了,伱是不能撒嘴啊。伱不是我儿子,伱是讨债鬼。……一个个都知道伸手管我要钱,伱们交回家来几个钱,当我是给伱们造钱的机器?”
周氏坐在炕上,沉着脸骂道。
连守义很滑头,之前的话将他自己撇清了,但周氏还是照骂不误。
连蔓儿略一思忖,就知道谈话必定是围绕着一个钱字展开的。
“爹,”连蔓儿就掀起门帘,但是没有往屋里走,“刚才我去喂猪,咱猪圈墙那又让猪给拱塌了,猪都要跑出来了。”
“啥?”连守信听见家里的猪就要跑出来,立刻就站起身往外走。
走出两步,连守信又停下来,扭头看向炕上的连老爷子。
“那是正事,伱快点去吧。”连老爷子向连守信挥了挥手,然后手就落在自己的额头上。
连蔓儿能看的出来,连老爷子现在是一脸的愁容。
“伱们也先出去吧,该干啥干啥去,让我清静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