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守信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搬了个凳子,坐在大床的对面,正在和张氏说话。
“……偷青杆喂家里的牲口,……抓住了……想让我出个面,说是折了玉米杆子,给送县衙去严办他,……我没应承。……这是他不对,按着村里的规矩,打一顿,赔钱,教训他以后别再这么干了,就了事了。要真送县衙去,县太爷正盯着这,怕不好给沈六爷交代,到时候还不得扒了他一层皮。偷青杆是让人恨,该咋地咋地。咱也不能借着六爷的势……”
“那应当,一是一,二是二。”张氏就道。
听到这,连蔓儿才算完全清醒过来,她一动,张氏坐在旁边就感觉到了。
“醒了,起来洗把脸去吧。”张氏就道。
“嗯。”连蔓儿就坐起身,“爹,你啥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没多会,地里的香瓜熟了,我摘了几个,刚洗了,吊井里了,现在该凉了,要吃不?”连守信问。
连蔓儿就知道,连守信这是刚从地里回来。春耕的时候,连守信在地头种了一小片的香瓜,现在正是香瓜成熟的季节。
“我洗脸去,顺便吃瓜。”连蔓儿就从大木床上下来。
连枝儿也放下针线,跟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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