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没撵?”张氏就道。
“撵了。老太太和叶儿都说了,有老何家就没她们。就是不能现在就搬,还得过几天。”连守信就道,“是他们央求,老爷子心软,就同意容他们几天工夫,看能不能给找个别的下处。这个天,真在外面冻几宿,还真怕没命。老爷子是不想他们前脚出门,后脚就冻死在外头。”
“人言可畏啊,别看这几口人偷东西,大家伙恨的啥似的。要真出人命,人们就不那么说了。”
“再说,不给找个差不多的地方,这几口人出了老宅的大门,就能不动地方,就在大门口那么赖着。好歹找个地方,把这狗皮膏药给撕下去。”最后,连守信又道。“我看,老爷子因为这个事,也挺后悔的。可事情到这了,也就只能这么办。”
“我也这时候可想的挺周到的。当初让人进门的时候能想这么周到,也没这么些麻烦事了。”连蔓儿就道。
“哎,人这天性,一辈子也难改。”连守信和张氏就都道。
“这另外的住处,那么容易找吗?”连蔓儿就道。
“这个你爷也不知道听谁说的,西村老何家住的那个窝棚,好像还在。那窝棚北面靠墙。还有两扇破木板,住的是冷点,可也死不了人。”连守信就道,“你爷是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