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还让她做主了?她也好意思,也不问问你的意见。”
青木摇摇头,又甩出一重大消息:“二舅母说,来财明年要上学了。她那里离下塘集还有一段路,来财去下塘集的学堂她也不放心,所以她想把他送到咱家来,说咱村里的学堂束脩又不贵,又在家门口,也不怕出事。”
这下菊花真的要跳起来了,猛地提高声音叫道:“嗳哟!那你是咋说的?外婆能答应么?”
青木忙安慰地拉住她,让她镇定:“我也没等外婆发话,就说这可不成。住咱家别的也没啥,就是来财是个调皮的,咱可管不好;娘跟菊花都忙,哪里顾得上他。要是闹出个好歹来,到时也不好跟舅母说话。”
菊花诧异地望着他——咋变得这么会说话了哩?
青木见妹妹奇怪的眼神,不禁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那天夫子讲《论语》,说了一句话‘可与言而不与之言,失人;不可与言而与之言,失言’。就是说,有人是通情理的,你却不跟他讲清楚,与这人产生误解,失之交臂,这就叫‘失人’;而有些人是不可理喻的,你非要用一篇道理来劝他,那是自取其辱,这就叫‘失言’。我觉得二舅母就是不可理喻的,跟她没啥好说的,直接不答应就成了,费那心思解释了她也不能听进去,还